在讨论《绿皮书》这部电影之前,我想先谈谈《逃出绝命镇》和《黑豹》。
《逃出绝命镇》作为一部隐喻种族歧视的电影,透过白人对黑人的险恶用心来表达美国当下白人对社会种族平等问题的伪善,但这部电影的立意在我看来更像是在迎合黑人观众,“黑人的肤色流行,身体优越所以被白人觊觎”贯穿整个电影,里面所有白人给人的印象都是极其刻板的。《逃出绝命镇》是一部优秀的电影,但绝不是一部优秀的表达种族平权的电影,因为它在迎合黑人的同时,也在妖魔化白人。
《黑豹》在我看来是一部中规中矩的超级英雄爆米花电影,但我无法接受它能够获得奥斯卡最佳电影的提名,故事本身与其他超级英雄电影相比谈不上优秀,同时也存在着和《逃出绝命镇》一样的毛病,那就是一味迎合黑人观众。在电影为数不多的白人角色中,一个是穷凶极恶的反派,一个是努力挤入黑人群体的小跟班,黑人族群拥有最顶尖的科技和最大的财富资源等等。作为黑人工作人员最多的电影,它值得称颂,但电影本身的质量并不值得入围奥斯卡最佳电影的角逐。
《绿皮书》拿下奥斯卡最佳电影被不少人抨击,包括原型人物雪利家人对改编的不满,把电影称为“谎言的交响曲”等等。但事实上整部电影看下来,我认为它对的上奥斯卡最佳电影的奖杯。电影全程用诙谐幽默的方式来讲述这个发生在20世纪美国歧视黑人最严重时期的故事,并没有刻意去渲染种族歧视的沉重感,但一样可以带领观众去感受黑人歧视之痛。影片的两个主角雪利和托尼给观众呈现的其实是一种站在双方角度来看待问题的态度。
托尼起初和其他白人一样歧视黑人,这种状态实际上来自周边环境及族群意识形态的影响,在迫于生计后不得不为雪利开车后,他在黑人歧视的重灾区——美国南部见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有人认为托尼的改变很突兀,事实上雪利的改观并非全部来自于白人对黑人的无礼对待,而是在雪利身上看到自己作为底层社会小人物同样被区别对待的感同身受。和自己圆滑或干净利落的处理问题方式不同,雪利捍卫自己尊严的方式才是真正打动托尼的地方。
雪利并非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黑人,受过高等教育,属于社会精英,虽然他希望通过表演的方式赢得白人的认可,但他更像是努力成为一个白人,因为他起初并不认同自己族群的文化,对自己的身份有自卑感,不愿意了解自己族群的文化甚至把种族歧视的根源归咎于自己族群文化的“野蛮”,然而这种文化恰恰是像托尼这样的普通老百姓喜欢的最接地气的东西,而透过与托尼的相处,他真正接触到真正属于自己的文化,才最终领会到,要让白人接受自己并非通过社会地位、金钱和权力。
而是先认同自己,才能自信的去获得认同。